《涅托奇卡·涅兹万诺娃》,慕名读了老陀传说中的躁郁百合(不是),虽然早知这篇坑了,但没想到掐在真实叙述者和原定叙述者的第一次正式会晤,亚历山德拉的危机尚未解除,卡佳正要重新上线,刚起头就没了。
#book
叶菲莫夫相关的章节可以独立成一个作品,先从Б主视角叙述叶菲莫夫的一生,再从涅托奇卡视角叙述叶菲莫夫婚后的部分,两相对照,可读性比只有第一章强多了。涅托奇卡不清楚母亲和继父的关系,这就颠倒了受害者和加害者的位置,母亲被骗后的贫苦、妄想和随之而来的坏脾气,客观上让涅托奇卡出于同情成了叶菲莫夫的「帮凶」。而读第一章的印象会笼罩在第二章之上,倒错感会一直起作用,又由于涅托奇卡幻想的力量太强了,它让人一下就接受了这种错误的合理性与悲剧性。
中间小女孩间电光火石般的恋爱,卡佳忽冷忽热的态度和坦白之前的冷战、顶罪,恋情暴露后被迫分开,老陀怎么这么会写……但建立在「差异」和「自恋」基础上的感情,加上分别八年彼此环境与教育的差异,这要是不坑,估计也只能继续虐涅托奇卡——然后成为一个百合经典(不是指虐)。
彼得和亚历山德拉的部分,如果纯从结构上看,它近似对涅托奇卡视角中叶菲莫夫和母亲关系的修正,也是涅托奇卡在之中所发挥作用的修正。
彼得、亚历山德拉和涅托奇卡三人彼此的猜疑隐瞒写得很戏剧性,而且由于涅托奇卡的加入,亚历山德拉才在维护她时指桑骂槐地就「婚外情事件」和彼得作了争论,那种压抑良久的瞬间爆发精彩极了。
至于原定叙述者原本应有的作用已经不太猜得出来了,从目前呈现的文本来看,涅托奇卡承担了他原本的任务也很有意思,而现在他只在最后剩了个神秘的侧影,遗憾。
先前由于评论区太多和歌曲本身无关的贴,我都忘了落声应该发这里,后知后觉补了一个,收到《深病》词作者点的星,恍如隔空击掌,想来发出去还是有意义的~
#落声
(这首,听了第一节才看歌词,发现是君臣离心散伙文学——一时只觉很好代可我却也没这样CP……勉强算散伙文学的是《紫与黑》,和这歌表现又全然不同……)
喜欢歌词营造的冰冷感,起首是归隐之臣雪夜围炉回顾庙堂往事,垂首咯血。君臣双视角,不写离心原因而反复渲染渐行渐远的哀——既河清海晏,新君总归配位;也非兔死狗烹良弓藏,可叹留不住。君回想一世丰功伟业百年后在史书上不过几页,与臣终究在史书上也不可并列,渐生丧失感。
「水中无波而兴,酒醉极方醒,
投石只探利匕,割手辨毫厘,
堂中肝肠做戏,徐徐与急急,
笑论评,卸刀兵,方绝顶,」
不过这段,有点强令卸兵权的意思了
(曲调属于在我切歌键和收藏键间滑行的类型,好在唱腔我很喜欢,换气声重也没关系了。
听《歌者》的胡言乱语( 比如,以前我听说人郁闷时可以看星球纪录片,在广袤的宇宙前,你会发现你的痛苦很渺小——然后你就会,被治愈。以前我是信的
现在我:这何尝不是一种宏大叙述话语下对个体苦难的挤压蔑视。莫非我不知道自己这一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都是渺小的?宇宙在无数个纪元前发生过什么,又会在我死后发生什么,这与我相关,可我能感觉到吗?不能,我所能感受的永远是我活着时候的痛苦和愉快。「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不是不想管,而是我活着的时候尚且做不了什么,何况作为一个死人?于是我再去看纪录片的时候,只会怀着人类文明几时毁灭的疑问和荒凉。
比如,从前看PH潜藏之瞳说,奥兹所在的空间是世界这一图书馆里某一本书,他们都是书里的人,他们所经历的不过是情节,他们的喜怒哀乐是情节的副产品。
我以前觉得这个世界观的构造类似现代小说里让主人公意识到自己是「虚构」的写法。然而此时我想的不是作品中人的「真实」问题而是所在维度的问题。引入科幻小说的质疑:假如人类现在所处的是三维,我们之外还有第四维,于他们而言我们的存在不也相当是二维于我们而言的——书一般的存在吗?通过位置的置换(或降维打击),三维和二维对位,二维世界又会获得怎样的新解释……
如果二维人受三维人的「部分操控」,对位所换取的解释即三维人受到四维人的操控——他们所操控不了的部分正是三维人的个性,对应二维中作者让位部分「上帝」的权力,让人物自行走完结局。也就是说如果有四维人,他们于我们而言,就是神。
我好像想到人和神明的新故事了(喂(也就这点出息……
#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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