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进攻堡垒》记一点想法,读书少如我总认为十八九世纪的小说惯于在开篇亮明人物性格设定,而越现代则越趋近完全将人物置于环境中,随情节发展作动态观照,将评定人物的权力转交给读者,作者仅在写极次要人物时透露自己意见。不是说之前的小说人物不凭情节展露,两者差别在于是否有开头那一段话。
这种转变并非全然由于篇幅拉长,因为也存在有足够篇幅展开描述的小说如《艾玛》在开头作人物特写;也并非由于小说侧重从人物性转移到情节性,因为从巴尔扎克到最近的小说,人物个性不曾消失。而似乎像一种观念:当后来的作者认为留存悬念更好时,就不会多添一笔了。
我个人是认为这样更好,减少先入为主的想法,纯然凭借人物所为去认识人物。而对于一些笔力尚弱的作者而言,还能规避所写非所想的风险(尽管不值得骄傲就是
不过《小说鉴赏》以此篇为切入点显然是为了指涉主流的小说定义,包括虚构性、趣味性与教育意义。
许久不看公众号,鬼使神差点开发现能查成绩了
可与我何干,正想着,天都黑了。
学可以不上,书不能不读,这是最后底线,否则我也不必存在了。
从小卖部搬来面站,已是自觉不该待在那边,知道我没法做研究,且至今为止所会一切全是自学而来,就算文学方面也只知皮毛,当我以专业的水平要求自己,便感觉无法呼吸。「我是我想成为的人和实际成为的人之间的缝隙,或半个缝隙,因为还有生活。」这是高中读的佩索阿。意识到有的东西可能不再触碰的时候,就把手机壁纸设成了元琢,不可触及的春三月。
也许我唯一能劝慰自己的只有,研究文学的人并不会成为文学家,所以不是文学系出身并不妨碍我写作,不妨碍我观察生活。一样是读诗,一样做小说鉴赏,一样做影评,我也可以靠书自学。
「向前看和放弃,是有区别的。」
卷五
「汝从何方来,笑齿粲如玉。
探怀出新诗,秀语夺山绿。
觉来已茫昧,但记说秋菊。」
《和子由记园中草木十一首 其十 》
按,集中此诗题《纪梦》,榴案纪梦诗本两首,今未见第二首。搜韵归入前题草木诗,为第十。
「至今游客伤离黍,故国诸生咏雨濛。
牛酒不来乌鸟散,白杨无数暮号风。」
《周公庙,庙在岐山西北七八里,庙后百许步,有泉依山,涌冽异常,国史所谓「润德泉世乱则竭」者也》
「晃荡平川尽,坡陀翠麓横。
忽逢孤塔迥,独向乱山明。
信足幽寻远,临风却立惊。
原田浩如海,滚滚尽东倾。」
《自清平镇游楼观、五郡、大秦、延生、仙游、往返四日,得十一诗,寄子由同作 其四 大秦寺》
想了很久要不要抄这首,还是抄吧
「是时岁云暮,微雪洒袍斑。
吏退迹如扫,宾来勇跻攀。
台前飞雁过,台上雕弓弯。
联翩向空坠,一笑惊尘寰。」
《淩虚台》
「榴案:陆机文赋:浮藻联翩,若翰鸟缨缴,而坠曾云之峻。」
「谁怜屋破眠无处,坐觉村饥语不嚣。
惟有暮鸦知客意,惊飞千片落寒条。」
《十二月十四日,夜,微雪,明日早,往南溪小酌,至晚》
「共谁交臂论今古,只有闲心对此君。
大隐本来无境界,北山猿鹤漫移文。」
《夜直秘阁呈王敏甫》
想起有些事当真是不吐不快,我觉得人对于不曾见过的生活形态持怀疑态度是正常的,但一口咬死不存在这样的生活未免过于武断。
大一我想跟某位喜欢看网文的室友探讨一些小说情节,提到女主是英国人被带到中国生活了十年,她就说这是你写的吧,这怎么可能?我说带她走的是个黑社会成员,上船时买通了船员,她还是坚持认为这不可能。她说你以为跨国拐带人口这么简单吗?没有法律吗!流浪儿就可以吗!
我真不知怎么忍住没说出,二十一世纪,就在我身边,仍有被拐卖到中国农村生孩子的越南姑娘,生病了买者不肯花钱治,逃走后不知生死。我地理老师说他有个去非洲做考察项目的同学,在当地常遇到一些贫民家庭推着小女孩说,如果你愿意就带走吧,养不起了。你不知道的事情不等于不存在。
现在我经常看到一些亲历者口述/笔述下有评论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事,你当人都没读过书吗?我就想啊,女孩为了上学从事性行业这样的事,你以为电影演的全是假的吗?
很多人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实际一点也不理所当然,很多时候也不是他们比别人多争取过,只是相比另一些人稍微幸运一点罢了。也许人在抱怨中国的大学都烂透了上学很痛苦的同时,另一些人读着同样的垃圾学校还得靠干不人道的工作交学费,都是为了学历。
要人理解没有经历过的生活是很难的,可不试图理解而否定这些存在,人会越活越狭隘,越活越冷漠。这样的人若是创作者就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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