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读还是能找到许多自洽的线头。赖因哈德比起创作更善于发现、收集,因此他围绕伊丽莎白创作的诗集很久以前就停笔了——也因为她只看了题目,因为死去的梅花雀被金丝雀代替。施托姆没有明确展露任何一个人的心路,但他给了林间路标,你可以擅自解读一个意思,另一种可能性也许会指引你走向同样的结局。
也可以认为伊丽莎白在赖因哈德心里已经作为一种美的具象——与此同时她作为人本身被抽象化,如贝雅特里齐之于但丁。睡莲不仅是那个片段的象征,而是贯穿至文末成为他事业的一部分。「永不再见」的绝决对诗人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会为了维持其中诗意而忍受分别的愁苦。
而哪怕撇开这些不谈,最后留下印象的自然描写也是不错的,不如说最后能留下的也正是这种朦胧的、观照自然时浮现的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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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摸了一篇施托姆的《茵梦湖》,好久没读过这样清新如诗的小说了。
小说没解释的逻辑性的东西很多,诸如赖因哈德与伊丽莎白为何中断通信,伊丽莎白是否出于母亲意愿答应求婚,甚至赖因哈德究竟是否爱慕过伊丽莎白……但这不妨害其优美。看他写男女主幼年及成年的相处,看男主眼中女主的姿态,会觉得这些文字自动过滤了人欲——如果由别的作家写,估计早就从欲望写到爱了。
整体基调哀而不伤,有遗憾但不多,朦朦胧胧似有还无,未解释的部分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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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匠》萨拉·沃特斯
#book
第一人称的叙事诈骗,主要人物都有一段时间以为别人在第一层、自己在第二层,这些信息差在第三部的高潮集中碰撞很有意思。只是铺垫太长了,虽然苏珊和莫徳的恋情线可以弥补这点,可显然这本的故事性高于文学性,作者笔力纤弱,读者可能得靠情节驱动阅读。如果仅从技法来说,她属于很好学、稍微努努力就能达到的类型,修缮文章的效用立竿见影。读苏珊视角那段混乱剧院描写我便认为她有时写得不贴人物,但既然选择读就得接受。
电影版《小姐》更尖锐,更像一个让莫徳和苏珊承认彼此相爱并联手出逃的同人作品——在谋划了一个共同的未来的道路上少经历许多弯路与苦痛。显然原著在这一点上更现实,两人并未为爱揭开骗局救出对方,而是各自历练、出逃,直到所有谜底被揭开,二人所拥有的一切重新归位,才重新面对对方。
两位女主怎样获得自由——怎样逃出深宅、逃出贼窝、逃出疯人院,这之中的谋略胆识与忍耐挺鼓舞人的。
trigger
看着友发来花鸟市场的照片,忽然崩了。很像前两天偶然看到一款半成品的料子,太美了,美得我无法忍受地逃开。
初中在周末赶作业,抬头看看窗外午后的光,想着,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在天气这么好的日子里出去玩。到高中已经连想都没法想了。
距离那时有,十年了?
不得不转移了C盘一些文件,导致应用无法启动了。就在这个间隙,干看着凝滞的PS,看着友的照片和我在抠的图,想着,我究竟是为什么做这些啊,过去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啊
为什么直到现在看梅什金对娜斯塔霞说的话还是哭,为什么无法从心里构筑一股力,说服自己爱自己——但凡我有这样的力,也不必再奢求有人,有我以外的人,愿意理解我过去及现在的生活。不需要一个善良正直的人代替我审判我的人生。既不空掷一些力去爱无望的人,也不通过怜惜与自己相似的人来迂回地宽恕自己。
为什么不能,直接地,原谅自己呢?为什么无法坦然接受既不干净也不青春的自己呢?为什么不停下对自己的虐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地无休止地补偿
我知道我已经无法正常地,完整地,不偏不倚不含情绪地说出那些话了,无法申辩,无法陈述,难道期待别人能从哑谜猜出个中缘由吗?
哪怕我一直试图表达,但我传达到的似乎从来不是我想表达的。很像,对着一堵墙说话,久而久之我也变了一堵墙,没有门也没有窗。
我一定是累了,随便做做就休息吧,失眠也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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