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读还是能找到许多自洽的线头。赖因哈德比起创作更善于发现、收集,因此他围绕伊丽莎白创作的诗集很久以前就停笔了——也因为她只看了题目,因为死去的梅花雀被金丝雀代替。施托姆没有明确展露任何一个人的心路,但他给了林间路标,你可以擅自解读一个意思,另一种可能性也许会指引你走向同样的结局。
也可以认为伊丽莎白在赖因哈德心里已经作为一种美的具象——与此同时她作为人本身被抽象化,如贝雅特里齐之于但丁。睡莲不仅是那个片段的象征,而是贯穿至文末成为他事业的一部分。「永不再见」的绝决对诗人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会为了维持其中诗意而忍受分别的愁苦。
而哪怕撇开这些不谈,最后留下印象的自然描写也是不错的,不如说最后能留下的也正是这种朦胧的、观照自然时浮现的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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