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一间尖子生私立中学,正是放学时间,家长通过人脸识别闸机进校接孩子。门口有警车、警察、辅警、拿防暴器械的学校保安。
我:出什么事了?
保洁阿姨:没,天天都这样。
家长带着孩子陆续从我旁边经过,所有人脸上都没有笑容。
一个爷爷大声训孙女:“怎么可能不会!别人都会,你怎可能学不会!”
一个妈妈与儿子保持半步距离,隔几秒就回头对儿子尖声叫骂。
一个爸爸阴沉愠怒,他的儿子个头比他还高,战战兢兢向爸爸解释:“某某坐第二排,我坐他后面……”
一个爸爸对女儿说:“明天找某老师,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女儿与他并排走,离他很远,面无表情,她宁可由我身边绕过去,也不愿走靠近爸爸的那一侧。
我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放学时间有许多警务人员守校门。
「前言」
战争结束已近十载的某年六月,奈良县蛇迂郡的波美地区发生了神男连环杀人案。记录本案时,我决定基本采取以本人视点为轴的第三人称叙述方式。然而文内表述中,也存在微妙的、以旁人视点进行描写的地方。就这层意义而言,或许该说是不太严谨的自我视点第三人称吧。
不过,取材自宫木正一先生的那部分,分量既多,而且怎么也无法编入主线的记载,于是我尝试了基于他自身视点的第三人称记叙。由此,我想预作声明:相关章节虽以取材笔记为底,但也掺杂了本人的大量想象——其中还包括“这两项记录未必会按时间序列构成”这一事实。
又及,采用与正一先生相同手法描写的人物还有一位(且只有一位),我很自负,对此人鲜活姿态的刻画比正一先生尤佳吧。
昭和某年皋月
东城雅哉 即刀城言耶 手记
妈的好搞笑,幽默出声了
之前似乎看到有象友提过,有些时候人远离了原生家庭比如到了国外反而会出现创伤加重的情况,其实是因为到了安全的环境后创伤才有机会浮出水面,在此之前它们只是持续被压抑。
我到法国之后不久,搬到了不要住宿费的寄宿家庭,在餐馆找到了基本覆盖自己开销的工作,还有对学生弹性收费的心理咨询师,我感到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开花结果。虽然当时要兼顾上学打工照顾老人确实辛苦,但我可以摸着自己的心口说我真的很幸福,身心都是。每次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都会摊开手掌感受拥抱着我的自由的风。但同时,很奇怪,某种恐慌慢慢浮现出来,自由飘荡的同时,我时常感到一种会被人打碎后脑勺的害怕,这让我莫名其妙地开始害怕一个人在地铁站里穿行。我只好走得更快,甚至需要不时回头观察身后的人,我始终紧张于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致命一击。
当时和咨询师的探讨没有结果。她提问我那种感觉让我想到什么,我没有答案,我以为这或许是我的女性身份、社会适应问题、夜晚某些街区的治安情况等等对我造成的心理影响。直到后来后来,我才在某个时刻意识到,其实这是因为,我小时候,每当我想要从我爸的高压强权下为自己争取些什么的时候,我爸总是会从我看不到的角度突然狠狠地打我的头。
左派:毫无武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