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读过点文献(肯定没有耶鲁哈佛博士读的多哈),做播客查资料也涉猎过一些。有好东西,那些精彩的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仅内容好,写作风格也朴实精彩,说通俗点就是“说人话”。直到看到那些好东西我才知道,原来好论文是不用非要写成官样文章的,普通人是可以看懂的。但你知道吧99%都是学术垃圾。
所以看了这几篇悼词我更想问:空中楼阁一般的理论研究,只有小圈子里几个人能听懂的讨论,人都要没了还在关注“我们可以想一想如何从女性主义的视角解读韦伯”,这也太可笑了,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做这样的“圣徒”到底是自我感动还是什么?在这件事里人的自我在哪里?
不要觉得他是个“挺有名的社会学者”就觉得他的理想更高级,他的自我认知更深刻,祛魅吧,对男的祛魅,对体制祛魅,对一切看起来高深却让你放弃自我的东西祛魅。不是非得通关才行,所有的游戏都可以退出。
以及,在我心里“说人话”几乎是文字的至高标准,写文案、写稿子、写论文、讲故事、写通报……政府写的东西为什么我们得猜,因为不说人话。为什么张杨写了半天悼词大家不知道逝者到底有什么成就,也完全感觉不到他在哀悼。为什么陈朗那篇悼词后劲儿那么大,所有人都在讨论,因为她每一句都在讲心声,说人话。
女性,不要停止书写和记录。
分享一个我整理的名为“排除所有疏忽造成的死亡的人才能称其为拥有选择死亡的自由”的饮食表格。
请自由使用这份表格。但我不对信息准确度负责,请仅作参考使用(望天)
并不想这个表格名称会冒犯到任何人。
表格内信息来源有:
1.之前象上流传的一则关于能够制造多巴胺、内啡肽等物质的饮食嘟文。
2.100g卡路里信息来源薄荷健康网页,我对提供能量相近的食物进行合并。
3.其余信息大部分来自“程序员延寿指南”
4.或许有其他参考但我记不得了orz
文档链接:https://docs.google.com/spreadsheets/d/1RGrAbjRCs7wI4xCTNcnOo-DySm8aJvJLDaw9oZi_32c/edit?usp=sharing
#Ari今天份的开心
我狠狠自夸了,看心理学解析视频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是个牛x的好孩子啊,没失去对世界的热情,有自我意识,给自己修修补补,有好多好多爱和希望(当然也有好多缺点)。真的有好努力的跌跌撞撞地在走上坡路。
想帮助他人,想爱人,想爱世界,想做我想做的事情,想谨慎地磕磕绊绊向前走
关于我想起了些什么:
妈妈是完完全全的不知道怎么回应社交语言的人。小时候,我想叫她的名字开启对话,她从不回复,于是我就会开始一遍又一遍地说,妈妈,直到我崩溃,或者有时候她递给我一个眼神,或者我冲到前面去挡住她盯着屏幕的视线。现在我能意识到当时自己的心理需求了,但是当时不理解,只觉得痛苦。还有在出门时跟不上她的脚步她会自己走掉,让她在原地等我一下她却总是偏离到我找不到,开心的时候把我当做一只猫来随便揉搓,无论我是不是感觉到不舒服,不开心的时候就无论说什么都一言不发这样乱七八糟的处理方式。妈妈是个神奇的人。
直到升上大二的那个暑假,在回家之后我第一次问她:为什么每次叫你都没有回应呢?
她说:我在等你把话讲完,你叫我我又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一瞬间我很悲哀地意识到,这就是我妈妈的育儿之道:她觉得,当存在要做的事情的时候,做完就好了。所以她不主动观察,从不主动产生联系,在我很小的时候,她觉得不哭就等于没有需求,于是轻松地觉得这孩子真好带,结果小时候比较懂事的我在青春期开始大爆发。我知道,这也是因为她是大姨带大的老幺,姥姥姥爷过去都很忙,大姨和她年龄差距大,和舅舅的关系也并不融洽,她没有什么社交的观察对象,小时候的娱乐活动和全部爱好就是看电视——就算做了手工也不会得到什么眼神和鼓励,喜欢的职业也因为身高而无法追求。所以她不会读别人隐含的需求,说话直白伤人,也不知道怎么和人深交。我知道这是层层层层积累的结果。
所以我说:不行啊,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回应的,这样我才能接着往下说。下次我叫你名字的时候,你回答我好吗?我想听到你回复我,这样我才觉得很安心。
她一开始惘然地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手机走了下神,然后我问,好吗?
她说:好吧。我下次回复你。
不过,除此之外她也有很好的地方。
我又想起小时候和她吵架,大概三四年级,我被指责洗漱时走神在卫生间待太久,心情崩溃(小时候实在很容易心情崩溃),然后我说,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扇我吧,然后开始扇自己的脸。右边一下,左边两下。
现在我还记得她用很悲哀的眼神看着我,说:菁菁,妈妈不希望你被打脸,我打哪里都不会打你的脸,因为这是个关于尊严的...。
当时我只是沉默,一心想要发泄,可现在想起来却恍惚地觉得温暖,那个悲哀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被爱。她也做到了,从小到大,她一次都没有打过我的脸。我唯一被打脸的经历就是高三时候被我爸爆锤。那时候她上来把暴怒的我爸拉开了,我拉上被子,蒙住自己,也蒙住眼泪。
那时候她并不开心。但是八点半之后,她还是举着手机过来,说,我上午替你请了假。
我坐在马桶上无言,下午去了学校。
想到这里,总觉得幸好我现在已经长大,已经有余地去自爱,已经有余地去爱旁人,去反哺我的爸爸妈妈。就算现在想起来也无法改变痛苦本身,但我已经能够改变很多事情,已经能自我疗愈了。我有了很多朋友,一些自己构建起来的关系,不会再觉得不安,也不断学习社交技巧。
偶尔有时候还是想,若是能被旁人所珍惜,该多好。不过现在我有自爱的自信。
“我愿意竭尽所能,多多少少帮助到曾经像我一样无助的小孩。”——颖
柴静,
谢谢你的倾听和包容。让我在敲击键盘的时候就能确信,她会理解,哪怕不能,她不会审判你。
看到网友谈自己父亲出轨的故事,我想说:妈妈呢?她可以不隐忍吗?
在我13岁那年,我偷看到我妈妈手机的聊天记录,有的提到了性爱之事。
镇上的人都在骂我妈妈,当着我的面说她是婊子。他们不时提醒我,你长个心眼,你妈妈马上要抛弃你了。
小时候的我很胆小,每次爸妈争吵,我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但有一次,我听到妈妈吼,“你把钱全赌光就算了,不去工作我也没办法。可以不要从早到晚都在玩电脑吗?可以和我说说话吗?”我听到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接着是重重的摔门声。后来,我再也没有看到爸爸和妈妈聊天了。
有一次,爸爸来到我房间,让我替他对妈妈说对不起。我没有答应。我知道妈妈不爱他了。
在我们农村,没人提“离婚”这个词,也似乎没有女人和男人离婚。于是,她就这样一直出轨着。我17岁那年,她从家里搬走了,在镇上租了个房子.
我本能上想要她的陪伴,但又害怕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她问我为什么,我说不出口。有的道德审判,我们是逃脱不掉的。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母亲,我把一切的委屈,羞耻和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试图破坏她的新关系。
但在几年前,我看着哥哥成为了和我爸爸一样的人。赌博,借高利贷,挪用单位的钱,还一次次地欺骗和利用家里人。我心碎了,妈妈也哭得很难过。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我爸爸曾经对她做了什么,镇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对她做了什么。
我看了她年轻时的照片,她很爱做搞怪的表情,也总是笑得很开心。但这个男人,或说这个家,几乎耗尽了她。大家都在谈论这个女人如何背叛她的丈夫。然而, 一个男人无论犯了多少错误,在村子里总能得到同情,但没有人理解她,捍卫她。
在我18岁,读大一时,妈妈给我打电话说,她要搬去一座很远的城市,开始新的生活。我听到后,在图书馆门前哭了起来。她沉默了几秒后,也哭了,哭着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很诧异,没人说过妈妈也会哭得像小孩,我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赶紧说没事。一天后,我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先去办离婚手续。
她办了手续,彻底离开了小镇。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是出轨女人的小孩了。
在一个只有女性辜负家庭会面临各种惩罚的社会里,“离开”本身就成为一种战斗和表达。大家批评她,但我不认为那些人是因为关心我们的感受,才攻击我妈妈。
她之所以被针对,是因为她是叛逆和勇敢的,她拒绝了当地女性的自然命运。而这种精神,正是村里人所不习惯和害怕的。
直到哥哥的事发生,我才开始了解她,敬佩她。从去年起,我们开始偶尔聊起过去的事情。我觉得这很不公,但她只说,这是我自己的生活,别人怎么说我,我管不了,也不重要。
如果这封来信有幸被公开,我真心希望大家可以多留心这样的隐形不平等问题,并给身边的“妈妈”多一些理解和支持。不知怎的,大家对母亲的期待和要求总比对父亲的高,但是母亲必须隐忍吗?必须为家庭(为孩子)牺牲自己的幸福吗?为什么大家对男女出轨的包容度似乎不一样呢?
如果时间倒回,在我妈妈因为出轨而被千夫所指的时候,我想跟她说,没关系,哪怕离婚也没关系。
这些童年创伤是难以抹掉的,它总是在某个时刻,让我崩溃哭泣。但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现在是个乐观主义者。我清晰知道这些问题仍然存在,肯定有不少人在经历相似的痛,但教育与经济可以是缓解这些问题的重要方式,于是我开始投身这领域的随机实验研究。我愿意竭尽所能,多多少少帮助到曾经像我一样无助的小孩。
我开始每周到Save the Children当志愿者,希望能尽量去温暖受到其他伤害的儿童和青年。上周,庇护所里的一个女孩终于笑了,我站在她对面,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如果可以,请为我附上这破旧房子外的花。这是我上次去探访妈妈途中拍下的,我们都很喜欢。
颖
Arion/关关🍁
20+/旋转飞碟冰淇淋拼盘一位里面请——
掌管宇宙飞碟的自由自在小彩狸,守护名为萨摩守的藩地。只记日记,偶尔读书。
一般路过潇洒小登。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