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水母
有人说:“每个人大脑活动时的生理节奏都是不同的,就像是人人都有一首属于自己的歌。”这样的BGM时常在我的人生中响起,但我性格太独,却又受不了独自享受冷落,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恋上过于孤寂的音乐却无法久听,姐姐耳提面命说爱听的东西一定要一直听下去,可是节拍对不上时我便心底发慌。能听的东西总得带上一些奇异的热度,可能忧郁,但是寂静里要默默毕剥着火花。
依恋半夜十二点的时光,或者十一点半后就可以。这个时间开始所有语声都会寂静,没人彼此好奇,这是言语不会理所当然存在的时间。我一直努力把床安顿成自己能安逸蜗居的地方,但吵吵闹闹的人声会令这种努力前功尽弃——喜欢的人则是信号塔,能扩大夜灯静谧场域的辐射范围。我喜欢春季或秋季,嘈嘈切切的秋虫和夜晚树叶闪烁的喧嚣一同低语,热气腾腾的水流把白天积累的黏腻擦洗干净,身体松弛地发酵,像一块新鲜面包一样裹进被子里。十来啷当度的天气,披着外套款款走入北方的秋季,手指的温度会下降为一种清爽的冰凉,非常完美。
相比之下,我没那么喜欢滴水成冰的季节。想吞下一口寒江孤影的剑气保持镇定,想凭自我意志去面对想面对的一些日常。冬季让人能量下降,变得孱弱,只想钟情于蜗居……但是必须要离开。冬天啊冬天,风和雪的季节。
我想记住幸福的事情。总是那么地沉沦于无意义感,但是我想记住幸福的事情。想向前看到远处将要发生什么,看到体验、经历和经验,看到友善和感受,像过去那样稳妥地观瞻一切。又想起老师说怜侍那句话:“沉湎于自身悲剧的人不可理喻。”这是他花费了无数岁月走过的路途。
#Ari的自我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