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饿得光骨头,干部吃得肥油油”
粮食集中到食堂,不准社员在家里做饭,使干部拥有一个令人致命的权力――社员的吃饭权,也为干部们侵吞公物和生活特殊化大开方便之门。群众吃稀的,他们吃干的,群众吃菜,他们吃肉,群众吃一顿肉,他们吃几天肉。
公共食堂炊事员掌握了勺把子的权力,这是直接分配食物的权力。汤汤水水的大锅稀饭,见了顺眼的勺子沉底一捞,就吃得多一点,见了不顺眼的皮面上一划,清汤寡水几片菜叶。炊事员还可以半夜三更煮好的吃,往家中输送救济。这样重要的岗位,一般落到干部亲属或亲信头上。
在饥饿中,干部多吃多占是普遍现象。省委检查团的一份报告中说,长宁县桃坪公社12名总支委员中,有贪污挪用行为的有9人,占干部总数的75%。全公社干部中有贪污挪用、私分行为的干部占干部总数的60%以上。他们对社员可以任意惩罚,社员无法监督他们。什字区严海臣等5人私分黄谷14000斤,中坝管理区主任张吉臣一人就贪污粮食3000多斤。他们将贪污的粮食大肆挥霍。社员说:“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都被大嘴乌鸦吃光了。”大足县土桥公社有不同程度多吃多占的干部占干部总数的67.9%。小河大队支部书记蒋某1961年为父亲祝寿,办了20桌酒席,请了160人,吃掉集体粮食100多斤。后给以撤职处分。1962年复职后,又办干部小伙食团,共吃掉大队提留粮800多斤、国家供应社员的粮食400多斤,还拿300多斤回家。碾盘大队53名干部1962年1到8月就多吃多占粮食1661斤。社员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候,干部经常私下“打平伙”、“加餐运动”,还把粮食、糖拿到家中。群众说:“社员饿得光骨头,干部吃得肥油油”、“社员面黄肌瘦,干部肥头大耳”。
各地治肿病的临时医院是干部搞特殊化的场所。由于政府对这类医院供应一些红糖、粮食等,很多干部及其亲属以病号名义,冒领补助粮食和糖。干部利用这个机会多吃多占,还把上级供应给病人的红糖、粮食据为己有。江北县石坝公社有92名干部没有病虚报为病人领取补贴,还有137名干部家属、亲戚报称“病人”领取补贴。此外,医院的院长、保管员、护理员、炊事员、运输员、勤杂员贪污尅扣病人的供应物品的现象也比较普遍。在涪陵县明家公社医院,病人看到粮店供应的100斤面粉被医护人员分了。各地医院病人普遍反映,国家供应的黄豆、红糖,他们都没有吃到。
四川省委曾多次发出突击抢治肿病的通知,要求各地把病人集中起来治疗。各地利用中小学教室、祠堂,牛棚建立临时病房。1961年3月,省委除害灭病办公室报告说,全省已办起临时肿病医院27005个。已集中治疗病人952000多名。
但是,这些所谓临时医院条件极差。一是缺医少药。涪陵县黄旗公社集中了600多名肿病人,不分重病轻病,一律吃大锅煮的草药。荣县有些临时医院,病人集中了10多天后,没有药吃。二是经费不足。有的公社医院垫付资金,连工资都发不出,南充县95个公社,有42个公社医院发不了工资。农村医务人员70%-80%都集中治疗肿病,没有业务收入。病人大量集中以后没人管理。有的临时医院管理不好,接连发生事故。合川县永兴公社在半个月内就发生6起烧伤和跌伤事故,烧死3人。
江北县仁睦公社中建大队医院集中了病人158人,只有一个医生,而且生病卧床,三个护理员不懂业务。医院没有菜吃,没有开水、热水,冬天病房没有烤火,病人也没有药吃。
江北县石坝公社六耳大队医院集中了172个病人,只有8间病房,30多张病床。只好几十个人挤在一个地铺上,地铺上草很少,30%的病人感冒,没有燃料,有的病人长时间没有洗脸洗脚。
涪陵县明家公社医院收有63个病人,其中重病人53个,不懂医务的大队党支部书记兼院长,两个医生中一个原来是会计,两个护理人员中一个是11岁的孤儿。病房臭气难闻,连护理人员也不愿进去。
涪陵五马公社医院粮食不足,病人上顿不接下顿,经常断炊,没有菜,以盐水代菜,每天都有病人死亡。病人住院后工分挣得少,粮食分得少,出院后生活下降,加剧了饥饿和死亡。
芦山县清源公社芦溪大队的临时医院,病人自己做饭,缺炊具、缺柴烧,20多个病人用一个洗脸盆轮流做饭。雅安天全县大坪公社住院88个人,两个月后,死亡33人,转重的4人,没有改变的16人。省委副秘书长周颐在雅安考察时看到不少肿得很严重的病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他们说:医院条件很坏,在那里死得更快些。金堂县五星管理区的肿病医院是牛棚改的,清洁卫生没有搞彻底,臭气难闻。病房没有门,四周没有墙,90%的病人睡地铺,铺草很薄。有的病人没被子,白天还喊冷。广汉县金鱼公社医院院长黄某,把活人装进棺材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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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斯 |《樱桃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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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雅人不骗中国人,2012的确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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